一夜风起,寒意又添了几分,慵懒的蜷在被子里听树叶在风里由远及近的瑟索,颤着音,一阵接一阵。想是入冬以来最冷的清晨了,时光短暂,每个季节依然强势的宣誓其主张,比如这凄清的风,比如第一场春雨,比如第一声蛙鸣,比如第一片黄透的树叶,断是不会乱了分寸。
其实乡下的风比这更为纯粹,乡野田间,小径菜园,没有过多的遮拦,寒风是呼啸着而来的,甚至吼叫着、拍打着窗棂,很有“北风卷地白草折”的意味,尤其夜深人静的时候,窗外黑漆漆一片,便有股子瘆的慌的感觉,添上乡里邻间魅惑的传言,再突然来上几声狗吠,一颗心都能吊到嗓子眼。
我喜欢这样安静的周末清晨,任凭时光在风里雨里,在呆呆看着的天花板和窗帘褶皱里,在扯得很远的思绪和文字里滑落。
然后,我就想写一首诗:
时光短得来不及找你。
那一年的大榕树,
你倚着它,
夜风很大。
我们一起许过的愿。
愿久别的都重逢,
愿岁月静如流水,
愿孤独的不必再孤独。
我一人捡拾落叶,
等春风又起,
还种兰花。